生却先后于 1997 年、1998 年经历了与女儿和丈夫的生离死别。杨绛先生淡
淡地回忆、淡淡地叙述,从一个人的自由洒脱,到两个人的心有灵犀、三个
人的相互扶持,再到“我们仨”骤然失散、一个人形单影只。杨绛先生的笔
下有眷恋、有不舍、有缠绵,更多的是落尽繁华的苍凉、洗尽铅华的温暖。
《我们仨》腹有诗书气自华。“我们仨”都爱读书,杨绛夫妇在国内清
华大学相识,婚后相伴到欧洲求学,钱钟书先生是牛津大学的公费留学生,
杨绛先生虽然作为该大学文学院的旁听生,却为自己定下课程表,每天按时
到图书馆读书,毕业时竟然比钱钟书先生收获更多。女儿钱瑗,则吸收了夫
妻二人优点,酷爱读书,两岁的时候,只要看到父母读书,就会抢来看,也
不管能不能看懂。后来,杨绛夫妇为了自己能够安安静静地看本书,就给两
岁的钱瑗买了丁尼生全集。他们仨一起学习,一起成长,一起成为了知名的
学者和教授。为了方便借阅书籍,杨绛夫妻曾经蜗居在年久失修的储藏室
里,用铁书架隔出卧室,睡在两张行军床上,冬天供暖不足,差点发生煤气
中毒。上级领导提出为他们改善工作和居住环境,而夫妻俩拒绝的理由是:
这里离文学所的图书资料室很近,还能跟外文所的年轻人交流学习。就在这
间陋室中,钱钟书先生翻译了毛泽东主席的诗词,完成了《管锥编》初稿;
杨绛先生则翻译了《堂·吉诃德》。杨绛先生晚年独居生活近 20 年,之所以
没有被孤独吞噬,也得益于读书这个爱好。她全身心地扎进书堆,花了13 年
时间,整理出钱钟书先生的全部学术遗稿,还翻译了柏拉图的《斐多篇》,
写出了《我们仨》、《走到人生边上》。沉浸在书籍中的杨绛先生,充实而
安然地度过了晚年。
“我们这个家,很朴素;我们三个人,很单纯。我们与世无求,与人无
争,只求相聚在一起,相守在一起,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。碰到困难,我们
一同承担,困难就不复困难;我们相伴相助,不论什么苦涩艰辛的事,都能